許家維 (2)

Bowie

再次升空:重構垂直視域的行星影像

垂直視域在今天彷彿內建到我們的視覺感官裡,隨著遊戲、電影以及Google map等技術的普及,帶出來的另類感官延伸,讓我們脫離地面,而是能有如上帝般地俯視一切,這樣的「全觀之眼」,讓我們能夠以一種抽離態度觀看全球整體,更甚至欣賞藍色彈珠的形象,我們彷彿能置身於外地欣賞這顆優美的彈珠。

然而,在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的眼裡,這樣的「世界圖像」(World Picture)全景,卻成為現代性宰制地球資源的工具,在圖像顯示的一切都變為可供人類擷取的資源。而漢納鄂蘭(Hannah Arendt)也延伸海德格的說法,提出全景的圖像如何讓人更加疏離世界[1]。此外,後殖民理論家史碧華克(Gayatri Chakravorty Spivak),也批判球體的意象只在螢幕上,並強調人跟世界連結的身體感[2]。「螢幕-全球化-世界圖像-藍色彈珠」從審美對象,搖身一變成為了西方帝國統治的視覺工具,讓人無所遁逃。然而,垂直視角只能作為控制的工具嗎?垂直視角能否具有重構人類視角的激進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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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wie

失語・屍語:敘事衰變

我們常常因為有趣的敘事而動情與入戲,想想看,我們是否曾為了追目前最夯的影集而廢寢忘食地投入敘事與劇情角色中的關係。然而,在當代藝術的操作中「敘事」往往被視作愚弄人、讓人怡情的「幻象」,它讓我們脫離身體,身體靜置地被動接收訊息。有如柏拉圖洞穴預言的囚徒,敘事的景框讓我們被偶戲的影子給吸引,而忘記外在真實。許多現代藝術的創作也試圖也以反敘事方法讓我們意識到景框外的環境與媒介條件,企圖對抗幻象的誘惑。不過近來許多藝術家試圖重新以敘事重述歷史,撿拾在藝術發展中被拋棄的敘事傳統;然而,到了今天,那些曾經回返敘事結構的作者,為什麼又開始衰變與解離敘事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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